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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忧 半世殇(5)

唐徐氏的空间作者:唐徐氏 [我的文集]
来源:雅赋网 时间:2016-03-11 16:03 阅读:1196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第二十一章 将心爱的他托付给别人

骆建业和汪玫听说忧忧住院了,本来碍于面子不能来。可后来骆离来了,说忧忧想见见他们,骆离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去见忧忧。

在医院里,看到满身插着管子,挂着氧气罩的忧忧,汪玫的眼泪流了出来,自己的女儿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和自责,那天她不应该打忧忧,她只是个孩子。忧忧看到汪玫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的光彩。

“妈妈,你来了?”

“是啊,忧忧,妈妈来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汪玫拉着忧忧瘦骨嶙峋的手,满眼的眼泪。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会无动于衷?

“妈妈,我对不起你。可我和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没有他,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希望您和爸爸可以原谅他。”

汪玫拉着骆建业的手走过来,“好,妈妈和爸爸都会原谅你们的,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们立刻给你们办婚礼。”

“谢谢妈妈,下辈子我不会再做妈妈的女儿了,我不会再让妈妈这么伤心了。”忧忧哽咽着,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要,下辈子,你还要当我的女儿,我一定不会再打你了,我一定会更疼爱你,忧忧,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家不能没有你。”汪玫满脸的痛苦,心中想着,为什么受苦的偏偏是我的女儿,从小跟着那样的爸爸,现在又得这样的病。汪玫推开门跑了出去。

“爸爸,你们先回去吧,忧忧累了。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告诉您的。”骆离怕忧忧再伤心,只好让他们先回去。

骆建业跑到外面看到坐在椅子上哭泣的汪玫,走过去轻轻拥住了她的肩膀。“老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为什么我的女儿要受这么大的苦,是不是我做的坏事太多,全都应验在了我的女儿身上,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教堂忏悔,只要能让我的女儿活过来,我宁愿拿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去交换。”汪玫起身就要去教堂。

“玫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忧忧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我们现在要去完成忧忧的心愿,别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你胡说,我的女儿不会死的,你胡说。”汪玫一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第二天早上,王萍来了,骆离正好去打开水。王萍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忧忧,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忧忧睁开眼睛,看到是王萍,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忧忧,来,看看我给你买了百合花,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啊?”王萍咧开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忧忧伸出手,王萍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萍姐,我知道你也喜欢哥哥。”王萍湿润了眼眶,摇了摇头。

“都是女人,你看哥哥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喜欢哥哥的,可我也喜欢哥哥,所以伤害了你,对不起,也许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忧忧,你不要这么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萍姐,我知道自己快要走了,现在我想把哥哥托付给你,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哥哥皱眉头的时候说明他很不高兴,所以你要故意和他说话,他才会慢慢的消解;哥哥的眉梢向上挑的时候,说明他很高兴,这时你也要过去亲亲他,告诉他,你会永远爱他,那他就会更高兴;当他一个人喝酒时,就表示他希望一个人独处,这时你不要去打扰他,只要准备好好吃的等待他整理好自己出来就好了;他喜欢吃煎的很熟的荷包蛋,撒上葱花,少放点胡椒粉,他不喜欢吃辣的;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衣,所以要每天在他起床之前就给他熨烫好;他不喜欢香水味,所以不要涂香水。”忧忧的声音越来越轻,王萍觉得她都快要睡着了。

“忧忧,你先休息吧,以后还有多时间的。”

“不行,今天不说完,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哥哥喜欢蔷薇花,所以你要在院子里多种一些;哥哥喜欢冬天,但他的手总是很凉,你要给他织纯毛线的手套;哥哥喜欢醒来的时候喝一杯白开水,所以你要在桌子上预先准备好;哥哥每天下班的时候会很累,所以你要给他一个拥抱,哥哥喜欢别人拥抱他,哥哥也喜欢摸别人的头发,所以这时候你要特别乖;哥哥一直想养一只狗狗,在我走后,你就帮我给哥哥养一个吧;还有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尽到母亲的责任,你能不能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的母亲,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困扰。我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就要骆风吧,希望他可以像风一样,过得自由自在。将来你要看着他结婚生子,然后有空的时候到我的坟前给我说一下,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其他的要靠你来发现了。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好吗?”

王萍紧了紧握住忧忧的手,她可以感觉到忧忧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好,我答应你。”“谢谢!”忧忧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王萍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拿着热水瓶,靠着墙壁在默默流泪的骆离。王萍本想安慰一下他,可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身走了。

骆离走进病房,把热水瓶放到那个放满了药品盒子的桌子下面。看着日渐消瘦的脸庞,骆离痛苦的抓了抓头发。他在心底默默的说,我喜欢拥抱,喜欢摸别人的头发,喜欢吃荷包蛋,只因为对象是你,如果没有了你,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十二章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哥,今天我想回家。”忧忧努力的张开嘴,朝骆离轻轻说了一句。忧忧看着憔悴的骆离,心里很是心痛。

“你的身体不适合,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

“哥,我想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我想把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那样即使到了天国,我也不会寂寞了。”看着忧忧渴求的双眼,骆离说不出拒绝的话。

骆离用轮椅推着忧忧,回到了以前那条小时候经常走的路。路上都是雪,樱花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北风吹着树枝,发出寂寥的惨叫声。“哥,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骆离没有说话,继续听忧忧说下去。

“很久以前,我就想着要快点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做你的新娘。可你的步伐太快,我怎么也跟不上。后来我都要放弃了,想着不想见也许就可以不相恋,不相恋就可以不相思。可我没想到,上天总是爱给我开玩笑,又让我遇见了你,还让我们在那里有了那么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我觉得我的人生足够了,谢谢你,哥,让我这么的幸福。下一世,我一定要早点遇见你,我一定让自己跑的更快,可以追上你的步伐。”

骆离停下来,拥住了忧忧。“我的傻丫头,我也很早就喜欢你了。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只是那时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现在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我们要永远生活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忧忧抱住骆离的头,像抚摸小孩子一样抚摸着他,“哥,你是好孩子,对吗?所以你要照顾爸爸妈妈,还有我们的孩子。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着。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生子,慢慢把我忘了吧。”

“不行,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我会生生世世的缠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一次要我来决定,所以你做好觉悟吧,快点好起来。”骆离痛苦的说道。骆离把缠在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围在了忧忧的脖子上。“这是你送给我的,以后的每一年你都要送给我一个,听到了吗?”听着哥哥有点霸道的口气,忧忧禁不住笑了,哥哥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

忧忧低头在围巾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有哥哥的味道,健康而且清新。围巾上的蔷薇花已经褪色了,忧忧想着它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也在慢慢凋零了。

等骆离和忧忧来到家里时,看到了在门口站着张望的汪玫和骆建业。忧忧看到妈妈和爸爸的头发都白了,都是自己的错,让爸爸妈妈也跟着伤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吃,就都回房了。忧忧突然说:“妈妈,今天我想跟你睡,好吗?”汪玫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母女离别

骆离把忧忧抱进了汪玫的卧房,对汪玫说,“妈,如果有什么事就快点叫我。”这是第一次骆离叫汪玫妈妈,忧忧心里也很高兴。骆离把门关上出去了。

忧忧看着汪玫,“妈妈,你好漂亮,可我没有妈妈好看。”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小时候比别的女孩都漂亮多了。”

“是吗?那也是继承了妈妈的优点。”

汪玫看着脸色苍白的忧忧,心里充满了愧疚。“忧忧,是我对不起你啊,我的孩子。我不应该带给你这样的身体,我会守护住你的,我会替你挡住一切厄运的。老天,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汪玫哭的很悲伤,好像全世界都轰然倒塌了。

“妈妈,你别这样,我会难过的。”

“我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要经历这么多苦难,还不如把所有苦难都给我好了。”

“妈妈……”

“忧忧,下辈子,你一定要再当妈妈的女儿。我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健健康康,我会看着你结婚生孩子,我就可以安心走了。”

“妈妈,下一世我一定会当妈妈的女儿,我会更孝顺您。我不会让您再流眼泪,不会再让您为我担心。”

汪玫紧紧抱着忧忧,眼泪打湿了忧忧的头发,忧忧的眼泪也是打湿了妈妈的头发。都说孩子的身体是上天的恩赐,忧忧看到自己的头发和妈妈的头发交织在一起,这么亲密浓厚,就像好几世都没有分开过一样。

忧忧自己小时候也想过,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妈妈。自己一定成功,让妈妈能为自己而骄傲,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没让妈妈开心过几天,妈妈却要天天为自己操心,连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可以说妈妈为了自己老了。忧忧多想能再为妈妈做几件事,可忧忧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虚弱的身体,还有时时注意自己的宝宝,忧忧每移动一步,都要别人的帮助。

“妈妈,您再给我唱一首小时候哄我睡觉的歌吧?”

汪玫噙着泪,点点头。忧忧把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就如很多年前一样。在那个破旧的小房子里,在那个硌得人骨头疼的木床上,妈妈总会唱那首古老的歌谣哄自己睡觉。

“星星亮了,云儿睡了。小小的萤火虫你不要说话,我的宝宝要睡觉。宝宝,宝宝快睡觉,妈妈就在这,为你挡走一切困难和苦厄。宝宝,宝宝快睡觉,妈妈的手为你驱赶蚊虫,带来爱。快点睡吧,快点睡吧,我的宝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发出亮晶晶的光芒。忧忧很开心,自己最喜欢的冬天,还有自己最爱的人都在自己身边。

骆离把忧忧带到了那个小时候忧忧一直想去的小花房。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房子里却开满了蔷薇花,还有翩翩飞舞的蝴蝶。忧忧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忧忧感觉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突然一凉,忧忧低头看到是一枚蔷薇形状的戒指。

“丫头,嫁给我吧,让我爱护你一辈子。”骆离深情额望着忧忧的眼睛,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忧忧觉得自己好幸福,窗外下着雪,屋里有自己最爱的蔷薇花,自己最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一切都像是梦境。忧忧觉得自己此刻是不是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为什么一切都美丽的那么不真实。

忧忧感觉到嘴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哥哥的味道,原来一切不是梦。忧忧搂紧了骆离的脖子,“哥,我好幸福。”汪玫和骆建业站在一旁,泪水湿润了眼眶。

第二十四章 心死了

不久之后,孩子出生了,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有着忧忧的眼睛和骆离的俊美。忧忧被葬在开满蔷薇花的山坡上,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忧忧葬礼的那天,骆离在忧忧的坟前站了很久,王萍一直就在不远处站着。她知道忧忧的离世对这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答应过忧忧要好好照顾他,她一定会做到。

天黑了,骆离转身默默地走了。骆离来到了那条长满了樱花树的小路上。

“哥哥,你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不要我?”

“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傻的问题,当然不会了,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爸爸也说会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可他已经很久都没来看我了。而且你比我大,会比我先结婚,有自己的小孩,到那时我该怎么办?”

“你的小脑瓜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吧,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先结婚,我等你结婚了,我再结婚了,这样行了吗?”

“可是,哥哥,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我只想这样看着你,听你的声音,这样就够了。”“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骆离不知怎么就回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哥哥。”忧忧满心的欢喜。

“真的,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你真好,哥哥,我也答应你,只要你不说厌烦我,我就会在你身边,除非你说你讨厌我,我会永远的跟着你,想甩都甩掉。”

这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她的音容笑貌还那么清晰,她怎么会不在了?“丫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马上就来陪你。”骆离纵身跳入了刚刚化冻的深河里,河水冰冷刺骨,骆离感觉自己离忧忧越来越近了。“哥,哥,你快来啊,我好想你啊。”是忧忧的声音,骆离很快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骆离想着,为什么自己还活着?他走到窗户前,想就这么跳下去吧,跳下去就可以见到忧忧了。骆离刚想跳下去,就被人从后面拽了回来,脸上也被打了一拳,骆离看到是林荣。

“你现在是干什么,昨晚为了救你,王萍现在就躺在手术室里,还没醒呢,现在,你要是再去死,再也没人拦着你了。忧忧死了,我也很伤心,可我去死,忧忧就能活了吗?如果可以,我宁愿死一百次,可是不能。”骆离怔了一下,但眼神很快又充满了绝望。

“可是忧忧死了,我一个人活不下去了,我要去找忧忧,你别拦着我。”骆离挣扎着还要去窗口前。

“离儿,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吗?”汪玫抱着刚刚出生的小风儿,把他报给骆离看。

“孩子,孩子。”骆离接过汪玫手中的小人儿,他长得真像忧忧。

“忧忧,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你没看他一眼就这么绝情的走了。妈,没了忧忧,我活不下去,妈,我该怎么办?”骆离绝望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汪玫和骆建业。

“离儿,你要好好活着,把孩子养大,这样忧忧才会开心啊。”骆建业说道,企图能让忧忧能留下他最后一点的眷念。骆离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尘封的母爱

后来骆离和王萍举行了婚礼,可骆离总是失神落寞的样子,晚上总是叫忧忧的名字。家里养了一只白色的小狗,有时候骆离会摸着狗狗的头发呆,王萍知道他又在想忧忧了。别人都认为王萍不值得,为了一个别人的孩子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可王萍觉得这是自己愿意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从骆离和忧忧身上,王萍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少有的纯粹的爱情,这样的爱情会像魔法一样,让每个人忍不住去保护这人世间最后一点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骆离的神经就有点混乱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有八岁,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嘴里一直叫着“忧忧”,总是围着那个已经褪色的围巾。有时就摸着围巾,默默的流眼泪,嘴里还嘀咕着,“丫头,别害怕,哥哥会永远保护你。”

一个为爱而生的人,可他所爱之人已不在这个世上,但活着是死去人的心愿,那他就会活着,可他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那个世界樱花长年盛开着,忧忧的白裙子上落满了花瓣,忧忧的辫子在风中跳着舞,骆离脸上挂着微笑,一直跟在忧忧的身后,他时刻准备着,什么时候忧忧摔倒了,他可以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她。

风吹着窗帘,屋内的壁炉发出“啵啵”的响声。“现在你知道了吧,他们是这世间最美丽可爱的人。只是造化弄人,让有情人不能有个美满的结局。但是他们的爱并没有因为生命的逝去就淡化了,而是越发浓郁。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能够遇到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的。”

骆风感觉自己在听一个故事,可这确实是自己的爸爸妈妈。骆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们,可他们这么让人心痛,他又恨不起来。

“这是你妈妈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写的日记,本来她说让我烧掉的,可我觉得我不能抹杀他曾经在你生命中存在过的痕迹,你拿去看看吧。”王萍把两个日记本递给骆风,掩上门,出去了。

骆风打开日记本,看到的是一张有模糊小点的照片,骆风可以想到这就是自己。骆风看到了下面几行字,

“5月5日

宝宝,今天我才知道你在我的肚子里,真的对不起。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我知道自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的爸爸要把你打掉,因为他心疼我,可我想把你当做礼物留给他。你要原谅他,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本来还有我,我要是走了,这世间,就没有他所眷恋的人了。所以,宝宝,你要替妈妈好好照顾爸爸。”

“6月1日

宝宝,今天是儿童节,我看到大街上都是小孩子,妈妈好羡慕,妈妈多希望,有一天也可以牵着你的手,给你买棉花糖,把你打扮成世间最可爱的小孩子。宝宝,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心跳声,我可以感觉到你的身体在成长。宝宝,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想看看你。”

“8月5日

宝宝,今天你的爸爸哭了,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肩膀,我知道他在哭,我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宝宝,你长大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爸爸,我爱他,所以请你替我一直爱他。宝宝,一定要答应妈妈。妈妈给你绣了一个蔷薇花的肚兜,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着。”

“12月24日

宝宝,今天是平安夜,妈妈偷偷为你在院子里栽了一棵香樟树,现在是冬天,不知它会不会长大。宝宝,今天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妈妈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因为妈妈有宝宝还有宝宝的爸爸,要是我可以活的长一点,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院子里推雪人,打雪仗了,宝宝,妈妈会坚强的活下去,一直到宝宝出生,妈妈都会一直守护宝宝的。”

“12月28号

宝宝,妈妈要走了,妈妈舍不得你和哥哥。宝宝,妈妈爱你。”

骆风看到自己越来越浅,本子上也落满了泪痕,骆风知道了妈妈那时的心会有多么痛。骆风拿起箱子里那个绣满了蔷薇花的肚兜,看着窗外那棵掉光了叶子的香樟树,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妈妈,妈妈……”

骆风结婚时,领着新娘子来到了忧忧的坟前。“妈妈,我带着我的妻子来看你了。我会照顾好爸爸的,你放心吧。”新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她轻轻拥住骆风的肩膀,“妈妈会听到的。”骆风拥紧了眼前的人,仿佛她的怀抱才是世间最温暖的天堂。

后来他们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女孩,长得很像忧忧。骆离抱着她,久久不愿松手。不久骆离也去世了,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条蔷薇围巾,临终只说了一句话,“丫头,哥哥来找你了。忧忧,我爱你。”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汪玫没有哭,她知道骆离的心愿已了,现在他要去陪忧忧了,他陪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也知足了,汪玫知道,自己的时间也快到了。等见了忧忧,她可以无悔了,她把骆风教的很好,也娶妻生子了。

骆离和忧忧合葬在了一起,在那个开满蔷薇花的地方,他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骆风看着远处的夕阳,仿佛看到了骆离和忧忧的笑脸。骆风对着山谷大声的说道:“爸爸,妈妈,你们走好,我会很幸福的,谢谢你们生下了我,我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在天国要好好地幸福的生活,不要挂念我,我爱你们……”

山谷里的回音响了好几次,才渐渐消散。远处模糊的地方,骆离拥着忧忧,转身走远了,他们身后是大片的蔷薇和蝴蝶,就像是,不对,这就是最唯美浪漫的神仙眷侣。

相关专题:哥哥 妈妈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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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星 2016-03-26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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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游客 2017-07-03 评论

  • 心若 2017-08-24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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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若 2017-08-26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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