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第二部)(5)

第九章

“船造好了，两艘小船，每一个上面能承载4个人，也不知道这船能撑多久，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吧！”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了这些话。

我们几个人有气无力地纷纷上了船，就这样听天由命吧。

“吃点吧，总比饿死在这里强”何雨欣推了推我把几条烤的发黄的硬虫子塞进我手里。我看见她嘴里嚼着什么，瞬间恶心的干呕了几声，把虫子又扔给了她。

她没有说话，但是看我眼神似乎在说“倔驴”！

渐渐地我们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看那荷花！”何雨欣突然用亢奋的声音唤醒了两船迷迷糊糊的人，神经紧张的人们瞬间扭头往回看去，原来远远看去，那一大片的荷花竟然呈现着一个“善”字的形状，身处这种地方没有人觉得它是人为的，如此神奇，惊呆了所有人。

就在人们默默注视着身后的时候，船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转瞬间一个巨浪绕过我们往身后传去。

“糟了，水进来了，我们估计很快就over了！”一个拼命划船的人说道。

于是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地伸手划船了。我和何雨欣脱下鞋子把船里的水往外舀。直到听见一声巨响的时候，每个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去，空旷的头顶竟然如烟花一般绚烂无比，不同的是我们看得很清楚，这不是烟花是水花。

前方一声声的巨响爆裂出一团团的绚烂的水花，甚至把这里的一切照亮，与烟花相比并无区别。

“怎么会这样？水还会发光？”有人已经提出了所有人想要问的问题。

“应该是一种活泼金属，在地底下爆裂上来遇到了水形成的”何雨欣沉闷地看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未知的失望。

“你的意思是前方地底下……爆裂……？”很快有人回应道。

话音未落，一个巨浪打翻了另一只船，我和何雨欣所在的这只船也被急速冲走，甚至没来及看见后面那只船是如何消失不见的。我们四个甚至没来得及惶恐不安就迎来了另一番惊奇，被几分钟急速冲流后的我们看见我们的头顶不再是土，而是星际灿烂的天空！浩瀚的天空，繁星闪闪，水平面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寂静，不同的是温度极低，低到几乎没人能正常呼吸了。

“晨曦”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欣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我，此时我们船里的水已经不断增多，已经没过了脚踝，我们相互哆嗦着、依偎着，被水打湿的头发已经结冰，硬邦邦地挂在我们的头上。

“嗯？”我更没有力气说话，连答应都这般费劲。

“也许，我们的世界还在，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个世界呢？你看看，除了天空和海面还有什么。”我喘着粗气说道。

“你就别安慰我了，那年我们一起去了三亚，萧帅一定要在海面上过夜，不也是这样吗？”

我听着她微弱、颤抖而又断续的声音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足够了，足够了，在生命的最后，我们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

“地心引力还在，太阳还在，天空还在，除了人类即将成为历史以外，一切如旧”她开始哽咽了。

奇怪的是，就在我们就要随着冰冷的海水渐渐下沉的时候，水面突然下沉而我们并没有没有，由于我和何雨欣挨着，所以本能地瞬间两手紧握。“失重了，晨曦，失重了。”何雨欣的语调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而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和心情再经历任何未知了，宿命地以为该结束的时候结束便好。

我们渐渐偏离，那两个同伴和船离我们渐行渐远而水面已经遥远的不知去向了，我们的呼吸渐渐困难了，越往上漂浮越呼吸困难，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看见何雨欣的脸涨红，我们的挣扎既费劲又没有效果。在我闭眼的一瞬间，我惊奇地看见宇宙中斑驳灿烂的星星勾勒出的图案竟然是一个人像……

醒来的时候，我孤身一人躺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天依然很蓝，虽有光亮却没有阳光，我站起来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有些安然不动地在雪地里趴着，有些在空中飘来荡去，无比巨大、无比可怕……

后记：

我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写这第二部的后记，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觉我除了沉重的心情以外，并没有太多想要说的话。

如果说第一部里的第二个世界是我刻意勾勒出来的世界，那么这第二部里的世界几乎全部都出自我的梦境。我把每个梦境串联了起来，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梦里梦外》的第二部。

我用物理学家们所谓的“虫洞”将这两部中的世界联系了起来，刻意也好，不协调也罢，只当是记录我梦境的册子罢了。

如果除此之外，你还能从中体会到我的另一层用意，那么无论它是什么，你都是正确的。

我想在这些荒诞的梦境中，你一定能听到一种沉痛与悲哀的鸣叫，尽管它十分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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