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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你在哭吗

作者:海澜.轩
来源:网络 时间:2013-05-28 21:39 阅读:795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瓦楞铺就了那四方的天空,青淀色的瓦一片一片挨着,在金色的光辉中沉淀着古老的岁月,静淀出了那碧绿,就像翡翠在珍珠盘中那么耀眼。天空的云丝似一根根的轻柔羽翎,漂浮在盛夏的天里。倚着低垂,迎风腾跃的绿柳婆娑,和谐的相互交错又分开,仿佛在诉说彼此的想念。屋前一片绿荫,青苔石阶上纷扬着的是落地的桂花,一院迷醉,一院芳香…’

突然,我听到一声来至远方的呼号,渐近,却变成了呜鸣,让人心头一颤,是那样的哀伤,那般心酸。我似听到铁锁的撞击声,你在愤怒,怒吼!我还看见了你红透的眼眶,装着一斗的凄楚,眼角的是苍老,你在哭吗?一个身子往前一倾,刺耳的摩擦,我惊醒了。车窗玻璃上,我一副憔悴,或许太累了吧,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一场梦。

窗外,阳光大好。

我懒散的下了车,提着行李袋,站在阳光下,只觉得刺眼。用手遮住了额头,一点天空尽收眼底。跟着他人的脚步来到村口。看着梦中经常有的一幕,我却无法高兴,是沉重,但是为什么沉重,无法言语。大概是因为想起自己有多少年未和父母回到这了吧。倘若不是为了点小事,怕是我也成了他人,流浪啊流浪,飘向了远方。

一样的村口,是一样的古榕树。两侧的古榕树,彼此遥望着对方,不可及。唯一能相连的是那遮天的枝杈,尚且交错。却也无法难以割舍树骨心里那浓浓的血亲!树上挂着无数条红绸,我知道这是村里自古以来就有的,万古不变的习俗,寄以着是勤劳耕作人们的期望,或是老少希望一家美满的愿望。我看着红缎飘飞,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呼唤,饱满温和,圆润。你,还在啊。心底的呢喃,带着些许的愧作,无疑泛起一股酸楚。我想再去看看,看看那个你一手支撑起的牢固的家,你是房梁,骨架。你亦是砖瓦,坚固。我想看看那个有着老瓦老墙的家!

我渐渐的近了近了。风萧萧兮,已是破瓦老墙。无力却又撑着一口气,在瑟风中静默着,静默着。破柳参差,半边黄色半边绿,于风中无力摇晃,也不只是她乘着风,还是风把它驱赶,在诉说着过去的不复返。屋前桂树依旧矮小,只是不再有原先几年前的浓香了,只有那一抹被岁月蚀了去后剩下的枯黄。这多么不一样啊。我站在院中央,头顶着是四方的天。没有了轻柔的羽翎,没有了昔日老屋你辛勤劳作,每到傍晚时分升起袅袅炊烟。我走了进去。

土黄色的墙,细看有着裂痕,风一下渗透过来,冷意充盈着,同时膨胀了我的心。曾经昔日,你饱满的体态出现在风中,坚实,密不可封。还有你手中残留的温度,什么时候不再温暖了呢?问自己,也在问你。等待是不是太漫长了呢?我伸手一摸,圆木桌上一层层厚厚的灰,顿时在空气中张扬。呛得自己一阵咳嗽。我听到了你虚弱的呼吸,如此细微夹着着叹息,沉沉的。我摸了脸,发现一片湿意。对不起,老屋!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在院子里蹦跑,与我神似。你在开怀的笑,脸庞的曲线很柔和。突然女孩消失了,你目光呆滞,被套上了枷锁,锁在了岁月中,渐失了风采。

老屋,请原谅我的过错,请接受我的歉意。对不起。是我忘了你,只知道贪恋城市的优越,忘了你的苦苦等待。忘记了自己身上有着你的血,我更是忘了本,忘了根!草木有心,人怎能无意,更何况我们是人啊,埋没在优越中,却忘了自己曾经的清淡。

老屋,你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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