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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 红叶寄于谁?——行吟在宫怨诗边缘

鸿儒雅德的空间作者:鸿儒雅德 [我的文集]
来源:雅赋网 时间:2014-10-22 21:23 阅读:1314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宫花寂寞红 红叶寄于谁?——行吟在宫怨诗边缘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唐僖宗时,有一个叫于佑的年轻人在河边拾到一片题诗红叶,便在红叶上唱和“曾闻叶上题红怨,叶上题诗寄阿谁?”十年后,于佑与皇宫遣散宫女韩翠萍结为连理,才发现韩翠萍就是红叶宫女,于是夫妻不甚感慨,写道:“一联佳句题流水,十载幽思满素怀。今日却成鸾凤友,方知红叶是良媒。”

一段浪漫的红叶奇缘,一曲凄美的爱情故事。

但是,并不是每片红叶都能如此幸运地成全一段美丽的爱情,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的那样一群女人,幸运与快乐只是历史的奢侈,泪水与悲哀却是生活的全部。唐天宝年间,顾况也曾拾到一片题诗的梧桐叶,其诗曰:“一人深宫里,年年不见春。卿题一片叶,寄于有情人。”显然这是一位幽居深宫、不见君颜、失去自由,向往爱情的托叶传情宫女。顾况立即回题曰:“愁见莺啼柳絮飞,上阳宫女断肠时。君思不闲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于谁?”十天后宫女又回:“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白磋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吹行。”

多少深宫多少怨,红叶空载泪满衫。韩翠萍是传奇与幸福的,但红叶题诗,几人拾得?于是留给历史的便只能是一片片乘春老去、付水而逝的枯叶,于是便有了一代代深宫幽女泪老红颜的哀怨,也有了一曲曲宫怨离歌悲惋相唱的绵延,更有了我们后人感叹不尽的思索与行走。

行走在宫怨诗的边缘,正如行走在一个个幽宫美女哀唱不尽的歌声边缘,行走在一代代幽宫美女用泪水和成的历史边缘。娇艳或者哀怜,凄凉或者悲壮,山山凝黛、树树靓丽,历史的深宫,载给我们的,只能是一个个沉甸甸的宫怨残梦。

一、从闺怨到宫怨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白居易《太行路》)。自从父权而来,女人就等成了泪人,无论贵贱如何,无论时空怎样,从闺阁到宫廷,皆是幽怨唏嘘一片。

闺中女人多幽怨——闺怨无非是宫怨的滥觞

从诗经开始,诗中怨妇便遍及天下,如《邶风·谷风》、《卫风·氓》之弃妇,《卫风·伯兮》、《王风·君子于役》之思妇等;到汉魏晋南北朝时,又有了汉乐府《怨歌行》、《白头吟》、《上山采靡芜》、古诗《行行重行行》、曹植《美女篇》,以及南北朝乐府《子夜歌》、《懊侬歌》等群体怨妇形象;至唐,则文人遍吟闺怨,怨妇终于成了文人最爱自怜比照的红颜情人,春闺幽怨也和田园山水、行侠边塞、怀旧感

伤等一起步入了泱泱诗国天堂。

让闺怨女人流泪翩翩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从《卫风·氓》中女人“士也罔极,二三其德”对男人的凄凉控述,到傅玄《豫章行苦相篇》中女人“玉颜随年变,丈夫多好新”的黯然感叹,被弃女人几乎殊途同归,哀叹一片,虽然谁都知道那是怎样的苍白无力。

沦落为闺楼怨妇的女人却是什么都有,从思妇到弃妇,从征妇到商妇,从游子妇到未婚妇……

杭州人金昌緒的五绝《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是典型的思妇之怨。白居易《新乐府·母别子》却是丈夫“破虏策勋”后即遭弃的弃妇之怨:“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关西骠骑大将军,去年破虏新策勋。敕赐金钱二百万,洛阳迎得如花人。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商妇之怨的焦点则在于丈夫的重利轻别、约而无信上,唐刘得仁《贾妇怨》:“嫁与商人头欲白,未曾一日得双行。任君逐利轻江海,莫把风涛似妾轻。”这种婚姻关系中的女性与弃妇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她们除了对自己形同遭弃的命运躬自悲悼以外,又往往多生一段悔恨。至于征妇之怨则完全是政治与历史的产物,所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汉乐府《十五从军征》)的经年累月的征戍,一方面使征人、役夫有家难归,另一方面更使无数征妇居家独守,征妇们在流露厌战情绪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怨伤良人的久出不归。沈佺期《杂诗三首》其三:“闻道黄龙戍,频年不解兵。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不仅如此,我们在闺怨诗中还看到,男尊女卑的现实使许多游子妇和未嫁妇对自己的丈夫和情人也心生幽怨,倘遇离别,女子的心情就更为痛苦:“欲别牵郎衣,问郎游何处?不恨归日迟,莫向临邛去”(聂夷中《古别离》)。这与《王西厢》里临别之际莺莺告诫张生“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一样,都唯恐其夫另觅新欢。古语所谓“荡子成名,必弃糟糠之妇”正是游子妇到未婚妇眼泪的泉源。

庭院深深深几许?——宫怨是皇墙内一道别致的风景

纵然王家美眷,都付寂寞空帏。“君思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李商隐的《宫词》一语点破宫怨之根因——“君恩无常”。白居易在《新乐府·上阳白发人》中典型地描述了这种后妃制度的残酷和罪恶。白氏原注:“天宝五载以后,杨贵妃专宠,后宫无复进幸矣。六宫有美色者,辄置别所,上阳是其一也。”诗中女主人,十六岁入

选即被潜配上阳宫,“一生遂向空房宿”,年已六十还不曾见得君王一面。

“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燕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皇帝一人独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而真正有幸承恩的宫女则少得可怜,绝大多数只能深埋幽宫、空老青春。于是,便有了众多怨情纷飞、青泪暗弹的宫怨诗。

历数历代宫怨,《怨歌行》可谓“后世宫词之祖”,因此汉代班婕妤也自然成了天下第一宫庭怨女。魏晋后宫怨诗逐渐增多,有石祟的《王明君》、谢朓的《玉阶怨》、庾信的《王昭君》等,至唐宋达鼎盛,不少诗词大家,如李白、杜甫、白居易、陆游等,都涉身宫怨诗。

——她们最爱幽发“未承恩”或“恩已断”之叹,显然这是宫廷怨女的示宠通感,她们是心存幻想者。唐代诗人薛逢的《宫词》就是一首抒写宫女“未承恩”之怨恨的佳构:“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一边是晓妆盼君恩幸而不得,一边是君王正将临幸正殿,一段因“未承恩”而寂寞无聊的怨情由此而生。

汉乐府歌辞《怨歌行》中的班婕妤和刘长卿《长门怨》中的陈阿娇则是两位“恩断遭弃”的女人。“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何事长门闭,珠帘只自垂。月移深殿早,春向后宫迟。蕙草生闲地,梨花发旧枝。芳菲自恩幸,看却被风吹。”两位女人,一个曾被汉武帝“贮之黄金屋”,擅宠骄贵;一个本是汉成帝的宠妾,恩幸无比。然最终还是难逃失宠遭弃的厄运,一个终被打入长门宫,一个退居长信宫。正所谓“从来闭在长门者,必是宫中第一人”。(李端《妾薄命》

——当然褪去宫袍,还原成民间女子的怨女们也会苦苦寻找属于人间的爱情与自由,她们是幡然醒悟者,虽然那是怎样的遥远缥缈。宫女一旦入宫,大都将伴随着无聊与泪水活在宫中,直至死于宫中。唐代诗人杜牧的《宫人冢》对此作了深刻的反映:尽是离宫院中女,苑墙城外冢累累。 少年入内教歌舞,不识君王到老时。宫女少年入宫,教习歌舞,可是直至老死也未能见到“君王”一面,更不用说受宠了,这是多么哀婉凄恻的命运!

唐代诗人司马札的《宫怨》则刻画得更加细腻:“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香儿倚在门边,心里很不是滋味,过了这个春分,又有一些调门的了。现在人去楼空只有冷清作伴。夜半时分,她总会孤零零地倚在窗边,看星星看月亮。可是不知怎的,这天从来都像泼了墨一样,没星星,没光亮,即使月亮也是半残不圆。这种时候她总会想起刚被选秀送进来的那刻。那时候,她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小美人儿,跟大多数宫女一样,她也抱着一种幻想,想被哪个阿哥相中,哪怕做个小的也好。现在回想庆幸当时没那个运气,要不然独守空楼又该是一种怎样的落莫啊!哎!还是家里的好。她叹一口气,手托腮帮子,眼睛泪汪汪。原来家是穷点儿,可总有热气总有味道。现在都没有了?忽然,她站起来,依墙来到了窗外的园子。这儿开了一朵孤独的淡黄花儿,叫不出名来。香儿心中不免有了一份怜惜,觉得这花就是她——花儿并非不美,只是

无人欣赏。这不是自己吗?被禁深宫,空消青春,容色调谢,无人问津,正如这一瓣瓣飘入御沟随水而去的宫花。

——宫怨女人在经历了示宠的幻想与觉醒的追求后,剩下的便只有心灵的毁灭了,于是超越幽幽宫怨,抒发盛衰之慨便成了她们的故事,她们是身心干涸后宁静的最后守卫者,这也是宫怨的最高境界。这方面典型的当数元稹的《行官》:“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荒废已久的行宫,庭院内盛开着的红花,以及“闲坐说玄宗”的“白头宫女”集合在一起,以当时人忆当时事,以冷落人数盛衰事,具象地为我们勾勒了一幅无奈的历史画卷。可惜历史不属于她们,她们也无法抒写历史,望燕南飞、掩巾催泪的她们只是历史的又一道别致的风景

二、从女人到文人

从女人到文人,这个跨度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可以忽略

得很微妙,也可以演绎出一串悠长悠长的沉重的历史。

等待与幻想——为君而流,女人的眼泪错误而美丽

先让我们读一段台湾诗人郑愁予的《错误》吧!“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这首曾被誉为“当代抒情诗绝唱”的短诗很短,寥寥三节九行94个字却在吉他的叹息下,被罗大佑粗砺的嗓子缓缓唱出,很重很沉。“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短暂的沉默,让我们不禁想起独坐风铃的寂寞少妇……然后是悠扬而明快的琴声和大佑娓娓地抱怨:“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恰似青石的街道向晚銎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又是一阵明快的节奏伴着断断续续的惆怅,一个台湾男人的叹息轻轻响起“唉呀妹子你那如泣如诉的琴声可曾道出你那幽怨哀伤的梦”,叹息继续着悠长“我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唉呀妹子你那温柔纤纤的玉手可曾挽住那似铁郎君的心唉呀妹子你那温柔纤纤的玉手可曾挽住那似铁郎君的心!”美丽的三月江南、幽幽的青石板路、飘渺的吉他古琴,还有风铃的碎响,以及风铃下美丽而寂寞的少妇和似铁郎君心的答答的马蹄,一幅如此凄艳悱恻风华绝代的图画。最后一声无奈的深深的不可挽回的叹息被淹没进突然暴响的吉他和粗重的鼓音中——错误的歌声就这么变成了错误的美丽,而一切的残酷的让人悲戚欲绝的错误,竟是那倏忽而逝的马达般的破灭的希望。

真的,读郑愁予的《错误》,你是否已经读出了唐宋宫怨诗浓郁的幽女味,你是否突然感到已经坠入了一个潮湿的柔和语词组合并营造起来的诗意空间里。美丽的错误尤其残酷,正如宫廷怨妇被一夜一夜泪水浸透的幻想,因为谁都知道错误是一目了然的,可谁都还是眈眈地幻想着美丽的出现;但也正因为这是凭添飞来的希冀,所以也就给女人们带来了一个个延绵不绝快乐,因为有了美丽的幻想与等待至少还有可以延续的希望与生命。

画眉深浅入时无?——为仕而问,文人的嗫嚅动人却苍白

沉湎哀怨沉湎幻想沉湎美丽的错误,这大概就是中国女人和中国文人的共性了。

读古韵,每每惊诧于诗人对“宫怨”、“闺怨”的情有独钟,“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等等等等。此类宫怨诗描摹细腻、刻划入微、缠绵绯恻、沉郁感人,几乎举凡诗人大都幽发过。不禁另人想,或许文人女人真的有着某些排遣不去的勾连吧。

中唐朱庆馀曾写过这样一首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姑舅。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如果不看诗题,大约你真的要被这位新嫁娘的羞涩娇柔所感动了,但当你看到《闺意献张水部》这个标题之时,是不是大倒胃口。原来朱诗人的这首诗是在临考前献给主考官张籍的一首意在取媚的诗歌。那位娇滴滴地向夫君唱个喏:“郎君,你看奴家的眉眼描画可是符合时尚”的新嫁娘竟是朱诗人的“夫子”自况。

无独有偶,这位在朱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张主考官也有类似的一首《节妇吟》:“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首诗用现代的话说是:您明知道我有了男人,却还要赠我华美的珠玉,我对您的心意非常感激,但是我与丈夫曾经发誓生死与共,我只好把珠玉归还给您,遗憾自己在没有出嫁的时候就遇到您。坦率地说,当初,我没有读透全诗,只因“恨不相逢未嫁时”一句,内心就常被这位女性的缠绵绯恻所震撼。但是当我终于从资料中了解到,诗中之“妾”竟诗人自比时,心中猛生怪怪的之感。想不到这位朱庆馀心目中的伟大“夫婿”,却在更高一级的达官贵人面前自称“贱妾”——一位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小女子?想不到如此婉约缠绵的文字竟然是一首乞讨求官奴文?呵,呵!一言难尽的中国官场与中国人场!”

突然明白,中国古代诗人为何对春宫之怨如此情有独钟,为何能把闺宫女人之呼吸洞悉描摹得如此真切,因为他们与那些怨郁的女子有着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情怀、同样的希望与灭亡。女人为夫为君子、文人为官为仕途——中国文人骨子血管里天生就储存着满满的奴颜媚膝的怨妇情结,这种情结缈缈绕绕自屈宋始,历经三国两汉之三曹七子、两晋南北朝之三谢双陆,再到唐之大小李杜、宋之苏柳词人、元之戏剧四家、明之前后七子和清之性灵桐城,直至郭沬若胡适之流,瓜瓞绵绵,经久不衰。期间,虽也不乏愤世激荡之作,但一遇皇家招安即不知所措,只能嗫嚅祝福,惶惶以求闻达。

司马迁说: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士者死。良禽择木而栖,猛兽择穴而居,中国古代的文人与妇女一样从来没有获得过独立的人格,始终是权贵的附庸,他们的生与死,喜与悲,升与降,浮而沉,从来没有握在自己的手中。由是,形成了中国文人的依附性和软骨症。即使如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李白,也还是向权贵韩朝宗写过:“君侯何惜阶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也”这样类似求乞的话语。

当然在中国历史上也不乏铮铮铁骨的“士”,但总体来说这样“硬汉”是稀有资源,凤毛麟角。即使是被世上目为不苟同不屈服的“硬汉”,大多不过是“节妇”“烈妇”的变种而已。明朝的方孝孺威武不屈,慷慨就义。但是他所殉之“义”,不过是忠于明惠帝这个老主子罢了。方孝孺在被目为“篡位”的明成祖面前刚直不阿,但在明惠帝面前“俯首贴耳”却是直不待言。

放眼人文史,能完整地跳出周期而只管入世不仕、出世为文、以文救世的大约也只有阮籍和鲁迅等寥落星座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箴言一方面涵养了中国文人们的儒性,另一方面也滋养了文人们的奴性。唐太宗说:人言魏征举动疏慢,我但觉其妩媚耳。唐太宗正是看到了中国文人的软肋。明代被称为“中国的莎士比亚”的戏剧大师汤显祖也有过类似的话语:“此时男子多化为妇人,侧立俯行,好语巧笑,乃得立于时,”对中国文人性格刻划可谓入木三分,与唐太宗的话异曲同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沽之哉,沽之哉,吾待价而沽”,如果卖了一个好价钱,立于时乃好语巧笑;如果没有卖一个好价钱,或者卖不出去,不立于时,则怨恨忧伤。

明于此,或则便可读懂中国文人为什么会把这么多悠长深情的怨诗写给中国的女人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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