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校园里灯光闪烁，，稀稀疏疏的来往行人，雨豪和若歌站在教室的走廊上，他们背都贴着墙，望了望天空，开始对话。

雨豪：时间过得真快，大学四年就要毕业了。

若歌：是啊！还记得我们刚来的那会吗？

雨豪：怎么不记得？那会感觉每个面孔都那么陌生很稚嫩。

若歌：是啊！我们是在体育课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雨豪：当然！是我主动追求你的。

若歌：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

雨豪：呵呵！

若歌：傻笑什么？

雨豪：呵呵！

若歌：别傻笑了，哎！你想好了没有，毕业后去哪发展？

雨豪：还没，你呢？

若歌：也没有。

俩人对视了许久，相拥……

分别后，雨豪和若歌分别给妈妈打电话。

雨豪：妈！你身体好些了吗？

妈妈：好多了，别担心，快毕业了吧！

雨豪：是啊！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我是去哪发展好？

妈妈：随便你，只要你喜欢就行，如果若歌让你去上海，你就去吧！她妈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丈夫又离婚了，一个人怪可怜的，你们在她身边可以照顾她。

雨豪：那你呢，你还不是一个人。

妈妈：唉！我没事，都怪你爸爸走得早，让你跟着我受苦。（电话里传来哽咽声）

雨豪：妈！别伤心了，我会照顾你的。

妈妈：我不用你照顾，我好好的，你好好照顾若歌吧！不说了，电话费很贵的（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几天后，雨夜，俩人依旧在走廊上，雨水滴答滴答从屋檐上落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若歌：春天就是雨水多。

雨豪：是啊！看着下雨就烦。

若歌：不能去网吧跟同学打连手游戏了吧！

雨豪：不是

若歌：就是，你说你这四年陪我的时间多，还是打游戏时间多？

雨豪：好像……是陪你吧！

若歌：胡说，四年了，一起是35040个小时，除去睡觉11680个小时，再除去上课11680个小时，还剩1680个小时，再除去1600个小时打游戏，最后只有80个小时，吃饭，上厕所，洗澡等等40个小时，这四年了你就陪了我40个小时。

雨豪（惊愕）：哇！你算得那么清楚啊！

若歌：惊讶吧！

雨豪点头，无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

若歌：想好了没有？

雨豪：什么？

若歌：毕业后到哪发展啊！

雨豪：我想回家乡。

若歌：为什么？你那破家乡，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回去的？

雨豪：不会吧？我家是城里好吧！

若歌：那也叫城市吗？

雨豪：当然，好大的城市，还是地区极的。

若歌：有广州深圳大吗？

雨豪摇摇头：没有

若歌：都没广州深圳大还叫什么城市啊？

雨豪：那叫什么？

若歌：叫村庄。

雨豪：那在你眼里哪才是城市啊？

若歌：北京，上海，我想好了，我回上海，你也跟我去上海。

雨豪：我不去

若歌：你敢！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必须回上海，以后我俩结婚了，必须赡养我妈，必须跟她一块住。

雨豪：我妈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那我妈怎么办啊？

若歌：我不管，反正你得跟我去。

雨豪：不好吧！我妈一个人辛苦把我带大，我不能不管，再说了我也买不起上海的房子。

若歌：你妈重要还是我妈重要？我妈说过了，让你妈把你家的两套房子卖掉，把钱拿来到上海买房，不够的我妈贴。

雨豪：那我妈住哪啊！

若歌：你外婆不是一个人住吗？刚好可以让你妈去照顾你外婆啊！

雨豪：不会吧！我外婆的房子是我舅舅买的。

若歌：那有什么关系，你外婆一个人住也是住，两个人住也是住。

雨豪：你太自私了吧！

若歌：这不叫自私，这是利用资源，再说了你不是常说，你妈只要你幸福，她就幸福吗？这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啊！

雨豪：不行，我不能丢弃我妈。

若歌：你怎么这么自私，（哭）我妈养我多不容易，我一定要在她身边，她昨天在电话里再三叮嘱要我回上海，她不能没有我。

雨豪（哄）：好了，别哭了。

若歌：那你是答应了（笑）。

雨豪（转身背对着冥思了一会）：我不会答应，如果你要坚持，我只好对你说声对不起。（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冲进雨里。）

若歌（大喊）：别丢下我，你个没良心的坏蛋。

雨豪（没有回头，转眼消失在雨中）

若歌（蹲地下哭）：四年了，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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